星期五, 21 11 月

國劇又爆猛料!眼下沒有比這更火的劇了

國劇又爆猛料!眼下沒有比這更火的劇了

眼下沒有比這更火的國劇——

男人迷戀妓女美貌。

三日後,這張臉如他所願,長在了糟糠之妻身上。

少女半夜失蹤,被人沉塘。

公家卻死活打撈不到屍體。

皇帝吃桃,嚼都還沒嚼幾下。

就見迎面飛來一隻人面獸身的大鳥,意圖行刺。

系列每一季都超過了8分,新的一季剛剛開分,8.1。

非常穩。

所有人都在好奇。

在國產劇爛尾成常態的內娛,近幾年只有它,打破了這鐵律。

到底有什麼魅力——

唐朝詭事錄之長安

《唐詭》受寵的原因很簡單:

雙男主,一文一武,一動一靜,屬性分明;

單元案,足夠怪力亂神的同時,又涉及真實的時代背景。

以及最重要的——

不忘初心。

第一季從南下到北上,第二季是西行,而這一季:

所有的人、事、物都以最熟悉的質感歸來,且一切都回到風暴的原點,長安。

那不僅是十三朝古都。

更是一個國家歷經驟變的核心。

這次,在更大的恐怖面前,任何靈異與血案,志怪和禁忌,都變得不足為奇。

01

打開《唐詭3》,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。

還是那麼離奇。

就拿前兩個案子來說——

第一案,金桃案。

蘇無名(楊志剛?飾)和盧凌風(楊旭文?飾)剛剛西行歸來,屁股還沒坐熱,就又被捲入案件之中。

二人負責押送西域貢品,金桃。

可桃子剛到皇帝手上,還沒下肚,就招來體型巨大的怪鳥,讓天子險些喪命。

怪鳥有二。

一隻兇猛,將人開膛破肚,另一隻長著人臉,兩隻一起出現。

與天子同席的盧凌風不負一身武藝,護駕有功,得以與兇犯近距離接觸——

他傻了。

鳥長人臉已經夠可怕。

更可怕的是,那臉,居然還是一張死人的臉。

劉十七?

劉十七,出自《唐詭》第一季第二案,甘棠驛案。

蘇無名和盧凌風夜宿甘棠驛,發現劉氏三兄弟長期生活在廢棄的驛站內,靠打劫過路官員和殺人越貨為生。

案發後,三兄弟的老大劉十七,意外暴斃。

主角一行人趕到甘棠驛時,得知一個驚人的消息:

劉十七的確死了。

但一個小吏為了錢,把他的頭賣給了陰陽商人。

何為陰陽商人?

恰好,同期城內發生了這樣一件事——

酒坊有一位漂亮的舞妓,酒客都對她痴迷不已。

某日,當一位商人正對著她流口水時,一個怪人出現在他身邊,詢問是否想要把美人的臉換到妻子身上,給錢就行。

而這個怪人,就是大名鼎鼎的陰陽商人,百變郎君。

之後發生的事情,大家都知道了。

百變郎君能將人的臉調換,刺客頂著劉十七的臉皮,自然也是他的手筆。

但這樣一來,難度就更大了。

一個連自己臉都沒有的人,要怎麼查他的身份?

就在這時,見多識廣的費雞師(陳創?飾)發現破案的關鍵,鳥人應該長期生活在高寒的山頂。

而長安城最符合的地方,居然是建造在終南山上的皇家別院。

難道,金桃案,是某個皇族自導自演的戲碼?

那三處院子

一個是天子的

一個是公主的

更高的一處,是太上皇的

怎麼搜

再說第二案,成佛寺的哭聲。

成佛寺近日來香火凋零,只因夜晚大殿里總傳來女人的啼哭。

同時坊間傳言,武則天即將復活,重登高位。

一家坐落在長安商市的胭脂鋪,店主的女兒離奇失蹤。

這不是巧合。

因為失蹤的少女,竟和年輕時的武則天,長得一模一樣。

此案更是疑點重重——

沒人接應,少女不可能離開上了鎖的閨房。

是她在寺廟裡哭嗎?

如果真是武則天轉世,那她會不會像流言說的那樣,掀起大唐新的風暴?

-長得太像母親年輕時了

你帶她來見我

-她失蹤了

盧凌風、蘇無名,皆為狄仁傑弟子。

但此次的案件對他們而言,早已超出了解密的範疇。

長安城內無新事。

這回,不是真相,而是命運推著他們在走。

02

誰是兇手,是每個看懸疑劇的觀眾最關心的問題。

但對《唐詭》來說,如果只關心兇手,那看劇的樂趣就少了一大半。

會飛的「劉十七」。

他的身份Sir不揭曉,只說金桃案的一個情節。

(前方涉及部分劇透)

當宮內流言四起,說公主因為吃了金桃,被鳥攻擊致死時,長安城的護衛軍坐不住了。

新帝上位,根基不穩,不少人都做著移天換日的美夢。

頭目帶隊謀反,聳動護衛軍攻入承慶門,眼看就要逼宮。

結果呢?

盧凌風率先殲敵,大將軍帶著金吾衛隨後趕到,叛黨處於下風。

眼看大勢已去。

手下來了一招激將法,讓頭目攻入殿內挾持天子。

可就在大將軍下令叛軍進攻時的那一刻——

那個勸說他的手下眼神一變,當場反水,賣主求榮。

一個叛徒,就這麼死在另一個叛徒手上。

叛軍事敗,宮內接應的內鬼也偷偷藏不住。

誰允許怪鳥藏在山上的?誰讓進的皇家別院?

能鑽這些空子的,不是皇族,也必定是他們身邊的人。

果不其然:

某個太監眼見事情敗露,慌不擇路想要逃跑,卻被更高一級的大太監背後捅刀。

只是上下級割席自保?

不,更是封口。

因為最親近的人,也是最不得不防的人。

義父

你好狠的心哪

新一季的《唐詭》把目光收至長安城,這裡是繁華的都城,也是整個大唐水最深的地方。

就拿金桃案來說,怪鳥為什麼攻擊皇族?

公主被刺是人為的流言,但它對皇族的怒意卻無法遮掩。

動機很簡單——

往小了說,這是一場私人恩怨。

往大了說,這是「打工人的復仇」。

怪鳥的遭遇,也是古往今來無數人的遭遇。

一個沒有臉的人,代表的是千百個模糊的面孔。

他不光報了自己的仇,更替那些沒留下名字的人出了一口氣。

那一年我喂死了一隻鸚鵡

韋庶人就要割下我的舌頭

他們都是一家人

還不都一樣

成佛寺哭聲案。

胭脂鋪的少女舞陽失蹤,皆因她有一張和武則天一模一樣的臉。

在蘇無名和盧凌風調查中,前後接觸她、傷害她的人不下三、四人。

往往是前腳被這個綁走,後腳就被另一個人劫持。

嫌疑人身份更是五花八門:

有武則天的男寵,隨著天后薨逝失去榮華富貴,想要復活天后再獲寵愛;

有太宗時期老臣的追隨者,因武則天殘害忠良而記恨在心;

更有貪婪的商人,想要綁架少女謀取生財之道……

但對舞陽來說,此案間,她最忌憚,最想遠離的是誰呢?

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。

胭脂鋪老闆。

也就是她的母親,赤英。

赤英作為單親媽媽把舞陽一個人養大,平日對她管束嚴格,不允許舞陽交朋友,更給她的房間上鎖。

赤英雖然不是本案的嫌疑人,卻是傷害舞陽最深的人,沒有之一。

所以案子查到最後不是找兇手這麼簡單,更是發掘一個秘密:

少女的失蹤不僅是意外的環環相扣,更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逃離。

要不是因為有舞陽

我絕不可能

苟活在這個世上

牛馬的怨氣,母親的控制欲,每一件大案你往深了鑽,最後的結局,都只能得到一個小的答案。

這是《唐詭》擅長的技法——

亂世將人心分閘。

立好一個小人物,可以為案情的曲折、解密的快樂乃至大局的走向拓寬不少空間。

而更妙的是:

主角只負責解密,不負責收場。

就像赤英在發現女兒逃離後,急忙追了過去,編劇沒有按照互聯網最愛的爽文設定來操作,讓母親痛哭流涕,女兒遠走高飛,而是給了一個開放式的處理。

蘇、盧一行人沒能攔下她,也沒能勸下她。

只留下一個縈繞在所有人頭上的疑問:

強勢了十幾年的虎媽,會因為這次的事情改變嗎?

但這些,都不歸主角管,因為他們只負責破案,後續如何,都只能看小人物自己的造化了。

-到了寒州肯定消停不了

-亦是人間煙火

一個意味深長的結局,卻是整部劇短暫的一筆。

案件可以於時代的浪潮收網,人,卻只能隨波逐流。

03

當然,前面說的都是《唐詭3》的「不變」。

離奇的案件、複雜的人心,這是這個系列賴以為生的基礎,也是觀眾評判其有沒有「達標」的標準。

但顯然,這一季的《唐詭》野心不止於此。

它開始「求變」。

於是更多的目光,被放到了朝堂影響之下,各種勢力的身上。

它從第一集第一幕開始,就在講一件事:

站隊。

新帝登基,唐宮人心浮動。

盧凌風剛帶著金桃走到驛站,就被不明人士「截胡」。

驛館內有客人等候

誰?

一抬頭嚇一跳,竟是剛剛登基的李隆基,親自前來問話。

而另一頭呢?

蘇無名也被太平公主秘密召往,話里話外,可以說是明示。

你如果真心為大唐好

就輔佐我

我必給百姓一個繁華盛世

唐睿宗李旦讓位給李隆基後,屈居二線,甘做「太上皇」。

唐宮形式驟變,呈現短暫的「一朝二主」態勢。

李隆基雖登大位但不被看好,而他的姑母太平公主則繼承了武則天的野心。

她的父親、母親、哥哥、侄子都是皇帝,是真正的嫡出,妥妥的「賽級皇儲」。

(此處沒有拉踩康熙的意思)

我姓李

比起天后

更適合做這個王朝的女皇

你看金桃案的一個細節——

金桃產自西域,異常珍貴,只有皇家能享用。

李隆基第一次就是在太平的府里吃到金桃,還只吃到半個。

當上皇帝後。

他的面前擺著三四個金桃,太上皇那裡也是三四個,終於能大快朵頤。

但再看公主——

她幾乎獨享全部的金桃,還拿來與臣子、下人們共享。

金桃是什麼?

是勢力的分配。

於是當蘇、盧兩人回到長安後,發現樁樁件件的懸案謎案,都和當今朝堂脫不開關係,每一樁案件的背後,都是牽拉交互,波譎雲詭的名利場。

他們非但面臨站隊的選擇。

還發現——

相較於魑魅魍魎,權力,才是最大的招魂幡。

所以,《唐詭3》變權謀劇了?

並沒有。

甚至於如果你抱著權謀劇的預期去看的時候,會大失所望,覺得那些朝堂的爭鬥看似宏大,可最終都會成為背景板。

為什麼?

說到底,編劇想說的也並不是朝堂爭鬥的兇險。

而是權力影響下的人。

就像這幾個角色——

金桃案的兇犯,是遭皇權傾軋的牛馬;

少女失蹤案,她的父親被武則天的侄子構陷,寡母大著肚子闖蕩長安;

最新的白澤案,更事涉前朝的韋後之亂……

他們別無例外——

全是被傷害,苛待,利用和剝削的受害者。

他們的確是怪物。

因為從一開始,那個時代就沒把人當人看。

低位者,只有憑藉隨機的暴力與無常,才能短暫地站在權力高地。

這才是編劇真正的態度。

說到這裡,Sir想起同樣講大唐的一部作品,《妖貓傳》——

空海和尚來長安尋找「沒有煩惱的無上秘」。

他發現瓜是幻象,黑貓是幻象,連愛情都摻了假。

楊貴妃,是盛唐的吉祥物,亂世的犧牲品,所謂的極樂之宴,建立在無數的虛偽和哄騙之上。

但任何的幻像,必須包含真實的成分,否則無法讓人相信。

貴妃的美和天真是真的。

白鶴少年的情是真的。

原來無上密從來不是說可以脫離煩惱,而是你能看到煩惱背後,真正的光。

這也是《唐詭》做到的。

從第一季開分7.4的黑馬,慢慢漲到均分8分以上,到第二季第三季播出時異常火爆,《唐詭》系列所堅持的,一直是以普通人的視角來看待這個世界。

破案,是鑿壁偷光。

是堪透權力的虛妄,是還普通人以尊嚴。

可蘇、盧二人呢?

可惜的是,案子解決得越多,他們就越無法逃離長安這堵千瘡百孔的危牆。

他們走向的道路並不是什麼神探的輝煌。

而是被迫與權力融為一體。

最終的結局,或許只有共沉浮,成為詭事盛唐的一景,接受他們的宿命。

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說。

《唐詭》已經做到了在商業中,有表達。

哪怕它不完美。

但只要還能保留那一絲期待之外的「說不清道不明」,就永遠值得看下去。

本文圖片來自網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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